在《士兵突击》大结局之前,心理医生高城一人治好了成才和许三多两人的心病。
钢七连虽然撤编,但不抛弃、不放弃的精神却永存。作为曾经的连长,高城对每一个老七连人都不抛弃、不放弃。所以,在老A的第二次选拔中,他动用了军长父亲的关系,再次推荐了成才。
只是,人不如新,衣不如故。对于成才的回归,袁朗表示了坚决的反对。毕竟,成才之前的表现暴露了人品、败光了好感。
成才的印象分太低,老A直接对他关上了大门。就像袁朗判断的那样,成才这样的人,在商场上不敢将他列为合作对象,在战场上比敌人还危险。
江山易改,本性难移。袁朗的话,有一定的道理。但是,许三多却并不认同。作为成才唯一的朋友,许三多知道他的坚持与努力、蜕变和成长。
于是,许三多三番五次找到袁朗,反复劝说队长留下成才。袁朗碰上许木木,很有一种秀才遇上兵的感觉;两人之间,你说你的,我说我的,全程都不在一个频道。
两个固执的人聊天,注定是鸡同鸭讲。在这样的对决中,胜出的往往是更固执的那一个。在许三多三顾茅庐之后,袁朗终于被整破防了,成才就此留在了老A。
用袁朗自己的话说,留下成才,完全是给许三多面子。按理说,这句话出自袁朗本尊之口,他又确实宠爱许三多,应该就是剧中给出的标准答案。
不过,人分星座,话分场合。即使是相同的话,在不同的语境里,也会有不同的解读。
事实上,成才留在老A的机会,完全是自己争取来的。这不是我开脑洞的口嗨,而是剧情的刻意安排。
在袁朗与许三多反复拉锯、僵持不下的辩论中,袁朗曾说过他不愿留下成才的原因。
“我现在无法判断成才。他已经经历过一次,而且选择了逃避。他如果再来这里,我的一切手段和方式都对他不起作用。”
袁朗不愿意留下成才,不只是因为他之前选择了逃避和放弃,更深层次的原因在于,成才此前经历过了老A的集训,因此对于训练规则、训练方式、训练手段、训练强度等等,都比别人了解得更多。
此前的训练,让成才对教官的心理一清二楚、对老A的套路了如指掌。训练增长了成才的见识,也提升了成才的阈值。
这就像是一场考试,所有人都是闭卷作答,唯有成才是开卷考试。袁朗无法通过训练对成才开展精准的测试,自然不会对他敞开怀抱。
有了这样的背景,我们才能更好地理解为什么说“留下成才是给许三多面子”。这段对白我摘录如下:
袁朗:我不信任你。
成才:我知道。
袁朗:你太精,太油滑,我要什么你给什么,哪怕你没有。
成才:对,这是我。
袁朗:有一人跟我说了很多的话,太多的话,我听得都烦了。你知道他嘴太笨太拙。
成才:是,他嘴笨。
袁朗:人哪,最难搞懂的就是真假。我告诉你,成才,至今为止,你身上根本就没有我看中的东西。如果我这次留下你,完全是冲着他。因为我器重他,给他面子。为了这个,你还愿意留下来吗?
成才:我要留下来。
袁朗留下成才,完全是给许三多面子——这段话就是最初的出处。袁朗说得很直白,但是他这段话的目的不在于强调成才的机会是许三多争取来的,而是为了激怒成才。
坦白地讲,即使袁朗对成才印象不好、成见太深,但也不会这样当面羞辱成才。他这样做的原因只有一个——测试成才的反应。
袁朗此前说过,单纯的训练已经无法对成才作出准确的判断。
铅华洗尽,归来不再少年。经过了草原五班的历练,成才已不再是当初的少年,举手投足、眉宇之间,都是沧桑带来的巨变。
但是,纵使许三多将成才夸出花来,袁朗仍需要亲自确认成才是否已经实现了蜕变。袁朗故意用言语挑逗攻击、表情充满不屑,根本目的在于测试成才的反应。
面对袁朗,成才既没有极力讨好,也没有暴跳如雷,他像是在听着别人的故事,坦然地接受了一切。这场对话过后,成才通过测试、成功闯关,成为了老A的一员。
机会靠自己争取,命运由自己把握。正如成才自己说的那样,“我只是草原上一个跑丢了的兵,不抛弃、不放弃把我带回了这里。”
对于成才而言,他成功过、失败过、骄傲过、退却过,他曾豪情万丈、也曾迷失方向,他曾经在人生的岔路迷失,但最终还是找回了自己。这才是最好的成长。
成才,终究成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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